他没再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也更稳了些。
消毒、上药、涂抹清凉消炎的凝胶……他沉默地处理着祁北屿身上每一处狰狞的伤痕,从手臂到肩膀,从前胸到后背,再到腰侧。
每一次触碰,每一次看到那些被硬生生刷出来的伤口,都像有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
祁北屿也安静了下来,咬着唇忍受着药膏带来的刺痛和清凉,偷偷抬眼觑着鹿卿紧绷的侧脸。
他能感觉到卿卿的手指在微微发颤,能感觉到他压抑的呼吸,也能感觉到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沉重的心疼和怒气。
好像……玩脱了?
他后知后觉地想,卿卿好像真的……气狠了,也心疼狠了。
等最后一处伤口被小心地涂上药膏,鹿卿将药瓶盖子重重拧上,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裹着浴巾、满身药膏、红痕交错、可怜得像只被暴雨打蔫了的小猫似的祁北屿。
所有的忍耐,所有的心疼,所有的后怕,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冲垮了理智的闸门。
鹿卿的眼神沉得可怕,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海面。
他不再废话,弯腰,一手穿过祁北屿的膝弯,一手揽住他的腰背——动作看似粗暴,落点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严重的伤口——猛地发力!
“啊!” 祁北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惊呼声还没落下,整个人就被鹿卿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直接翻转过来,面朝下按在了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浴巾因为这个动作松散开来,堪堪遮住重点部位,但整个光裸的、涂满了药膏、红痕遍布的脊背和臀部,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卿卿?!你干什么!” 祁北屿慌了,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这个姿势太羞耻了!
而且他屁股上也有几道刷痕呢!
鹿卿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一手铁钳般牢牢地按住他的后腰,将他死死固定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