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
他开口,声音低得像私语,
“从清水镇你第一次把脖子凑过来让我吸血时,我就该知道,我这九命,怕是要栽在你手里了。”
小夭的睫毛颤了颤,蹭到他的脸颊,像羽毛拂过心尖。
“那时候你还骂我蠢。”
“是蠢。”
防风邶笑了,眼底的暖意漫出来,几乎要把漫天萤光都比下去,
“可就是这股蠢劲儿,让我觉得……原来活着,原来这人间烟火,是这么美好。”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上,
“以前我总想着,守着辰荣军,守着义父,和袍泽同生共死。可现在才明白,比起这些,我更想看着你晒药草时打盹,听你数铜板时念叨‘今天又多赚了两个’。”
他抬手,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动作珍重得像在触碰稀世珍宝,
“我九命相柳,从不说空话。既然应了要跟你找个像清水镇的地方,就不会再让你觉得‘天亮后就要各奔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助你达成。”
“那你要是受伤了呢?”
小夭追问,声音还带着点哽咽。
防风邶捏了捏她的下巴,像在惩罚她的乌鸦嘴,眼神却软得一塌糊涂,
“那就麻烦玟小六大夫给我治。不过得说好,诊金要算便宜点,毕竟我是你……”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才把那两个字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