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焕一番思索:“原来如此!只是,她既隐藏,便不想让外人知晓,娘子此举……无异于揭穿?”
“陈靖的暗中相助,远远并非向齐远发出了匿名信。更有搅动背后风雨的助力,而我今后重振纸业,更需要她的暗中相助!”
徐焕已是听得云里雾里,“令宁,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呢?”
“我在改命,亦求立命!改的不单是你我,和我三哥之名,立的,也不单是我家族之命!”
……
两人又驱车前往城东,城东还有几户人家。
待经过进奏院门前之时,潘令宁挑开帘子望了一眼。
庄严的乌头门挡住了往日门庭的喧嚣,虽然门扉紧闭,尚有几个百姓逗留。
柜坊的钱掌柜忽然锁了小窗,手中撮着几封信,正步下阶梯,打算往家中去。
潘令宁此时见了他今日上值开小窗,便觉蹊跷,又盯着他手中的信,忽然唤舆夫停车。
“钱掌柜!”她掀起帘子唤了一声?
钱掌柜怔愣,这才快步走来:“诶?潘小娘子,你今日怎么也途径此处?”
潘令宁递给他几个喜果:“元宵佳节,我采买之时刚巧路过。”她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信,“进奏院,尚有几封无名信件,无人认领?”
“是啊,这些信,若是压着积灰,或者时之日久遗失了,只怕有几个苦等家书之人心里落空。差役又急着回城,故而我先把信领下了,想着,来日贴在柜坊显眼之处,往来进奏院之人,应当能辨认。”
“掌柜好心,您手头有一封泛黄的信封,似是我们歙州所产的信纸,可否容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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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是哪一封?”钱掌柜把七封无名信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