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师傅,这锅菜要熬多久?”他问。
“水开后再煮一刻钟,把土豆煮面了就行。”汪师傅擦了擦汗,“你看那边,”他指了指排队的流民,“那姑娘昨天就来了,怀里还揣着个没满月的娃,就等着这口热汤呢。”
何雨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瘦骨嶙峋的妇人正抱着孩子排在队首,孩子裹在破布里,连哭声都细若蚊蝇。他忽然想起雨水,幸好妹妹有师娘照顾,不用受这份罪。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泡时,张婶拍了拍何雨柱的胳膊:“柱子,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吧,明儿该你当值了再来。”她瞧着柱子额角的汗珠,心里直念叨这孩子实诚,明明还没正式上岗,却在这儿忙前忙后。
何雨柱点点头,跟汪师傅道了别,又给张婶留了两块从鸿宾楼带的酱牛肉——说是给她补身子,实则是想让她明天煮菜时搁点肉味。张婶推拒了半天,最终还是红着眼眶收下了。
回到四合院时,日头正晒得厉害。何雨柱刚进院门,就闻见自家烟囱里飘出的肉香——他早上从空间里拿了块五花肉,炖了锅萝卜烧肉。
“柱子,今儿歇班啊?”三大爷阎埠贵坐在石凳上算账,算盘珠子拨得哗啦响,“我闻着你屋里肉味儿了,啥好日子啊?”
“没好日子,就想吃口肉。”何雨柱懒得跟他周旋,径直往屋里走。刚掀开竹帘,就听见院门口传来拐杖点地的声音。
“柱子!在家呢?”聋老太太的声音隔着影壁传来,带着几分不寻常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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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皱了皱眉。这老太太平时难得主动找他,除非是为了傻柱的事。他放下手里的菜勺,迎到门口:“老太太,您这是……”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进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在打量什么宝贝。她没接何雨柱递来的马扎,却径直走到桌边,拿起何雨柱早上看的《烹饪基础》翻了翻:“柱子,昨儿我听中院的人说,你去猫儿巷了?”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猫儿巷是城外的旧货市场,他前儿确实去过,想买个旧铝锅给雨水熬粥,难道被这老太太知道了?
“嗯,去转了转,买了个锅。”他语气平淡,不想多谈。
聋老太太却不肯放过他,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我还听说,你在那儿跟一个卖旧书的老头聊了半个时辰?”她的眼睛忽然睁开,浑浊的瞳孔里竟闪过一丝精光,“柱子,你跟那老头聊啥了?”
何雨柱心头一凛。这老太太看似耳聋眼花,没想到消息这么灵通。他想起那天在猫儿巷,确实遇到个懂些医术的老头,两人聊了聊药膳的方子,难道这也被她知道了?
“就随便聊聊,”他含糊道,“那老头懂点草药,我跟他请教了下怎么炖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