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一定准时到。”
又坐了会儿,聊了些武馆的琐事——王行说已经联系了木工,把被逆徒砸坏的兵器架修一修;还得请个杂役,负责打扫院子、烧茶水。杨佩元让何雨柱也留心着,要是有手脚勤快、心性稳的年轻人,不妨带来武馆看看,合适的话,可以先从学徒做起。
临走时,天已经擦黑了。杨佩元送他到门口,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柱子,你跟他们不一样。”
何雨柱愣了愣。
“你学武,是为了护着自己想护的人。”老人的声音在夜里飘着,带着点暖意,“他们学武,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这就是根上的不同。”
何雨柱看着老人转身的背影,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座沉默的山。他忽然明白,师傅不是不难过,只是把那些翻涌的情绪,都压进了心里最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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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锣巷四合院时,天已经全黑了。各院的灯都亮了,中院的槐树下,几个大妈正凑着说话,手里的蒲扇“呼嗒呼嗒”扇着,声音压得低,可时不时飘来几句“贾家”“新房”,不用想也知道在聊啥。
何雨柱刚走到自家院门口,就听见隔壁贾家传来贾张氏的声音,尖得像锥子:“东旭你给我出来!屋里那灯都快烧穿了,不知道省点油啊?”
接着是贾东旭含糊的应声:“妈,这就灭……”
何雨柱挑了挑眉,开了院门刚要进去,就见贾张氏从贾家屋里出来,手里还攥着个纳了一半的鞋底。老太太一瞧见他,脸“唰”地拉了下来,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丧良心的!自家妹妹不在这儿住,占着两套房空着,不知道借一间给街坊邻居周转周转,真是铁石心肠!”
何雨柱懒得理她,反手就要关门。
“哎你站住!”贾张氏往前凑了两步,眼珠子瞪得溜圆,“傻柱,我可告诉你,东旭和淮茹刚结婚,屋里连个隔间都没有,你那西厢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
“我家的房,爱空着空着。”何雨柱“砰”地关上门,把贾张氏的话挡在门外。他靠在门板上,听见外面老太太还在骂骂咧咧,什么“白眼狼”“没良心”,骂了半天才悻悻地走了。
这头,贾家屋里确实挤。一张八仙桌占了半间屋,桌腿绑着根红绸子,是白天结婚时剩下的。贾东旭躺在床上,额头上渗着冷汗,刚才被他妈那么一喊,心里头更躁了,头也昏沉沉的,像灌了铅。
“淮茹,我这头咋这么晕……”他扯了扯领口,露出的脖子上泛着点不正常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