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泛起绿光,那是农典认主后从未有过的生机。
"去。"
绿光凝成的麦穗穿透黑雾,精准扎进那团幽蓝。
禁制发出轰然巨响,黑雾如被风吹散的墨汁,眨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藏书阁外的阳光猛地涌进来,刺得云栖眯起眼。
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熟悉的冷笑:"好个与魔教勾结的贱蹄子!"
高护卫带着二十多个仙门弟子从两侧回廊涌来,手里的降魔杵泛着冷光。
他腰间挂着青梧送的玉佩,在阳光下晃得人恶心:"方才有人看见你和魔教余孽在藏书阁里布邪阵,现在人赃并获,还不束手就擒?"
云栖的手指悄悄攥紧怀里的农典。
暗桩名单的碎片还在她袖中,魏师姐的名字被血渍泡得发皱——但此刻高护卫身后,有个弟子的腰间露出半截檀木盒,正是唐药师藏解药的那只。
沈砚的玄铁剑"铮"地出鞘,横在两人之间。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高护卫急着定罪,莫不是怕我们查出谁才是真正的暗桩?"
高护卫的脸瞬间煞白。
他身后的弟子们面面相觑,降魔杵的势头弱了几分。
云栖望着远处逐渐聚拢的人群,突然笑了——青梧的棋下得再妙,也忘了她云栖最擅长的,是在泥里扎根,等春风来。
她向前一步,沈砚的剑随她而动,在两人身周划出半圆。
高护卫的喉结滚了滚,下意识后退半步。
"要抓我们?"云栖的声音清亮,像后山清晨的鸟鸣,"先问问仙门的规矩,能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定两个弟子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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