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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低笑出声,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炉灰:"难怪你能把灵田种得比药堂还好——连人心都算得透。"他忽然敛了笑意,"但青梧那边......"
"她要的不是灵田铲。"云栖摸着后颈发烫的印记,"是灵脉底下的东西。
那青铜碎片上的稻穗纹,和农典里记载的'镇灵印'一模一样。
上古农神用镇灵印封过魔修的怨气海,难道这灵泉井......"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砚旋身挡在云栖前,就见顾师姐被两个执法弟子架着,哭腔里带着急切:"云栖!
青梧去了冰窖!
我弟弟的血......"
云栖的灵田铲"嗡"地出鞘,稻穗纹金光刺破夜色。
她望着沈砚,后者眼里燃着两簇火:"走。"
两人刚冲到冰窖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青梧的轻笑:"顾师妹的弟弟生得倒是周正,这碗血祭下去,镇灵印该松动了吧?"
云栖握铲的手青筋暴起。
她知道,今夜的风波才刚刚开始——青梧的短刃、蒋护法的贪婪、魔修的阴谋,仍像暗潮般翻涌。
但当沈砚的指尖与她交握,当灵田铲的金光与玄铁剑的冷光在夜色里交织,她突然想起后山那片她亲手种下的灵稻。
再大的风雨,终会被种成身后的星光。
而此刻,冰窖内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混着男孩的哭嚎与青梧的低咒。
云栖后颈的印记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肤
次日清晨,杂役房的张婶蹲在井边洗衣,绘声绘色地和邻座的李妈说:"你可听说了?
云栖那把锄头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