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闭了闭眼,在原地静立片刻,终究还是抬步走向那个漆黑的匣子。
他伸手将匣盖掀开。
长剑静卧在剑鞘中,锋芒尽收。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世新婚夜的景象——沈霜宁双手捧着这柄剑,脸上带着羞赧,眼底却藏着几分雀跃与期待,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剑本是沾血带腥的物件,哪有姑娘家在新婚夜里送这个的?
他的世子妃还真是与众不同。
萧景渊记得,洞房之后的第二日,宫里便传来急召,他匆忙之间甚至没来得及细看这柄剑的模样。
只匆匆吩咐了青峰,让他将其收进自己的书房,不与其他兵器放一起,也不准旁人触碰。
除此之外,再多的关于这把剑的记忆,便没有了。
是以萧景渊很想仔细看看这把剑的模样。
剑身长三尺,狭长锋利,泛着冷冽的光。剑脊有淡淡的云纹,剑柄缠着深青鲛绡,握感贴合。末端剑首是枚白玉环,碰之轻响,清越悦耳。
是柄好剑。
比起萧景渊常用的剑,它并不算太沉,可此刻拿起来时,心里却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什么。
萧景渊看了一会儿,便将其收回剑鞘之中,放回原处。
随后他拿了谢临桌上的图纸,转身离开了永宁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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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王府已是亥时,夜空无月也无星。
王府各处点了灯,却显得十分静谧,与往日并无二样。
他已有三日未归,听下人说王妃喝了药已经睡下,他问了几句后,便径直回了静玄居。
静玄居是他的寝居,也是原本的名字,前世沈霜宁嫁进来后,才改为宁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