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誉凌散漫的姿态一顿,视线落在她脸上,眸底跃动光影。
“你知道?”
“问了陈清。”
她语气很平淡,仿佛这是一件再不值一提的小事。
听在他耳里却不是这样,陈誉凌觉得心跳灼热,很长时间失去反应。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才答应和他在一起,所以从不奢望她会在两人的关系里付诸真情,在他看来她用不用心没关系,只要她肯留下,他可以做那个包揽一切的人。
可她却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还专门问了陈清。
那场车祸后他已经很多年不在意自己的生日了,以前陈仲总会冠冕堂皇借给他过生日对外展示宽宏慈爱,他的生日一年比一年像在作秀,好像除了自己,陈家上下每个人都很在意,而他也只能行尸走肉一样在他们搭好的戏台上配合演出。
陈仲倒台以后,他拿回被侵占的一切,本以为会仍旧抵触过生日。
可是现在,加速跳动的心脏告诉他不是,如果是和她在一起,他希望每天都是生日。
见他不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礼物,生日快乐。”
陈誉凌接过,打开看了看,是一款BVLGARI的古币戒指,和他展橱里的那些风格很搭。
“谢谢。”他敛眸将手上原有的那枚褪去,戴上她送的。
冰凉的触感留在指节上,他突然笑着看过来,“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她表情疑惑,意思不言而喻,不是看风景吗?
陈誉凌笑她总这么天真,靠近过来为她解安全带,气息拂在耳边低声留下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然后不待她反应,抱着人坐到自己身上。南晚吟毫无防备,后背抵在方向盘上,他也跟着压迫上来。
她四下看去,一片漆黑了无人烟,但做这种事还是避免不了心虚,揪紧他胸前衣襟争取,“还是回去吧,去别墅里也好,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