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被他郑重插在铜炉里,烟灰断掉一节, 南晚吟在旁默默看着, 等他结束后来牵她的手,两人一起离开。
下山时暮色沉沉,她以为这趟回来仓促, 住所大概会在酒店, 陈誉凌却带她去了芳洲公馆。
到房间歇下,她才好奇问, “你不是说还给林浩东了吗?”
陈誉凌正蹲在窗边查看被雨水泡的有些翘起的木质地板,随口回,“买回来了,现在是你的。”
佣人粗心,漏了一扇窗没关,雨水灌进来,积在窗边这一圈地板上,已经开裂变形。
他心里有了翻修的想法,只是这种经过历史洗礼的老洋房价值就在于它的岁月痕迹,一经翻修价值会大打折扣。
不过与她住起来舒服比,那点损失不值一提。
南晚吟欲言又止,脱下外套才说,“你不用这样的。”
陈誉凌从窗边抬头,很有耐心地说,“可我的新年规划是让你在每个城市都有家,从此不再寄人篱下。”
视线在空中交汇,他说的认真,丝毫不让人怀疑话中真假。
南晚吟一时失去反应,理智上他给什么她都应该来者不拒接下,可是真的被人这样用心对待,随口说的话都被听进心里,默默做着规划,她很难做到内心不起波澜。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他们这种人动情时的确令人难以招架,忍不住就会幻想自己是那个特例,然而一旦沦陷,现实又会给出毫不留情的打击。
南晚吟告诫自己犯一次傻已经足够,不要重蹈覆辙。
唇角含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她开玩笑揭过,“陈老板财大气粗,不过每个城市都有家的话我可住不过来。”
看出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陈誉凌也没再做什么保证,事情是办出来的,多说无益。
检查完地板,他又去了浴室,这地方外边看着风光无限,里面处处年久失修,偶尔落脚一次还行,想要常住是一定要翻修的。
舟车劳顿一天,洗过澡后上床休息,陈誉凌抱她在怀里静静相依,倒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挺让她摸不着头脑的。
他好像很享受这种温存时刻,之前每次做完也是这样,喜欢抱着她绕着一缕头发不放,鼻息会从头顶晕染到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