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地蜷在还隐约留着对方体温的座椅上,从正午一直等到夜幕低垂,最终只等来由秘书转达的一声抱歉。
她甚至都没透露具体原因,只含糊其辞地说了句有紧急情况,让我今天先回去。
我点了点头,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又静静地站了会儿,随后垂着眼推门离开。
……
没什么的。
他也这么等过我。
*
我婉拒了秘书安排人送我回家的提议,自己下楼随手打了辆车,略有些恍惚地坐了上去。
“去哪儿?”师傅按下计价表,头也不回地问道。
我想了想,低声报了公寓的地址。
到地点后我付了钱下车,颇为意外地看到公寓门口立了道颀长削瘦的身影。
我走近,发现是许子航那个小混蛋。
他垂着脑袋一遍遍拨打电话,眼里的光在听到冰冷机械的关机提示音后愈发黯淡,却还是执拗地不肯离开。
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放弃,就没出声。
孰料这小崽子把手机啪得往脚边一摔,外套也狠狠往草丛里一丢,旋即就委屈巴巴地直接在门口坐下了,摆出副等不到人就不走的派头。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对方帅了没几秒就在刺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禁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会儿,这人将外套捡回来盖在身上,靠着门蜷成一团可怜兮兮地闭上了眼。
可能是又累又困的缘故,他没多久就睡着了,呼吸声格外平缓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