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周寂年抱着儿子转身找椅子,松了一口气,第二个问题一出来,他就知道他活了。
我们的仇人啊。
周寂年顿住,椅子也不找了,抱着儿子又走回谢宁面前,低头在谢宁脑门印下一吻,没发热。
谢宁旋了一个白眼,六叔带着新妇和奶奶已经住在我们府上了,我怀疑和打油诗那人有关
谢宁又将下午的分析说给周寂年听。
和周六丰有联系的传谣的外地商人?周寂年马上猜到了,朱大常之父朱厚。
谢宁唤了绿禾将渝哥儿抱走。
周寂年静静思索片刻,看来朱厚是拎不清了。
谢宁不关心这些,只关心姓朱的会不会伤害到寂年,他背景很厉害吗?
嗯?你倒提醒了我。周寂年神态放松下来,他曾在户部当值,如今我也在户部,既如此,只好查查他的旧账了。
周寂年计划一番,站起身说:我去会会六叔,往后给他吃喝,但是白日打发他出府自寻住宅,等他找朱厚给他出主意!
好。谢宁也站起来,去书桌前坐下,提笔给远在清水镇的四叔写信。
周六丰暂时就这样在周府住下了,但是一到白天,他三哥就带了奴仆将他和他的新媳妇架出府外,让他找房子,老母亲留在府里了。
周寂年每晚回家,就听仆人密报,他六叔每日就在京外城溜达,身边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这日周寂年休沐,抱了渝哥儿在内院回廊观雪,谢宁出门去酒楼了,答应了回来给渝哥儿买糖炒栗子。
渝哥儿被裹得严严实实,小斗篷加身,他扯下右手的棉手套,伸着小胳膊去廊檐外接雪花。
初雪很薄,落在手上轻飘飘,马上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