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身份,怕是还没到亮出来的时候。
温淮从雪地里滚了一个?雪球,走到温殊色身旁,先用绢帕垫在她掌心,再把雪球放上去,“要是太冷了就扔了。”
温殊色没应,目光看着远处的雪人,双目发?红,“多谢兄长。”
她是想人想疯了。
温淮深吸了一口气,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咬牙道:“他要是再不回?来,我也要疯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即便他温淮真疯了,谢劭也没回?来。
直到年关,温殊色方才收到谢劭的第二封信。
送信的人一身风尘,到东都?时,身上的旧伤已经结了痂,新伤还在淌血。
山高皇帝远,何?况还是一位刚登上位置的新帝,独霸一方久了,便也以为那地方当真成了自己的,想做一回?土皇帝。
朝廷的人马进不去,进去了也是被?圈在一处,要么被?诱惑所?腐蚀,要么被?拦在外,永远看不到真正想看到的。
为了找到证据,谢劭没跟着官船,走的是暗路。
河西河北的官僚也不傻,官船一到,没见到人,必然会怀疑。
明面上还有一道身份摆在了那,多少会顾忌,不敢对他动手。但他既然自己选择了不要身份,对方岂能客气,怕是正合心意。
暗地里死了,谁知?道。
知?道谢劭人已经到了关口后,从河西河北出来的信使,都?会被?拦住。
这一趟出来不容易。
信是两月前谢劭写的,信使赶在了除夕夜,终于把那封平安信交到了温殊色手上,“少夫人放心,主子说了,在没完成答应少夫人的事之前,他不会有事。”
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