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说不必,他还是绅士地跟着她,一直送她到园林侧门外。
他从西服内口袋掏出名片夹,递一张给她,“时微,这是我认识的另一名骨科专家,抽空你可以过去看看。”
时微心尖一刺。
但还是礼貌地接过了,浅浅一笑,“谢谢,不过,治不好的,你别再费心了。”
转身,朝着停车位走去。
每走一步都尽可能地保持身体平衡,显得不那么狼狈。
心里都是季砚深之前说过有关顾南淮的话,“以前,他也总去捧场你的演出,现在是见不得你跛脚的样子……”
“别难过,我不嫌弃你就够了……”
想着顾南淮此刻就在身后,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时微局促得脸颊发红发热,有伤的脚踝愈发用力。
下一秒,她脚下一软,像是一脚踩空了楼梯,就要摔倒的感觉,惊慌间,有人紧紧抓住她胳膊。
“时微,你慢点走。”
时微松了一口气,意识什么,又连忙挣开顾南淮的手,转身说,“谢——”
话音还没落,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熟悉的车。
再一定睛,是季砚深的古斯特。
黑色大型SUV,轮廓方正,长车头比例,低调尊贵,静静地停在爬着紫藤花的园林外围白墙下,驾驶室车窗滑下到三分之一的位置。
时微直觉,季砚深就在里面,且看见她和顾南淮在“拉拉扯扯”。
但他没下车。
不像以前,早冲过来在顾南淮面前秀恩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