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以前,早冲过来在顾南淮面前秀恩爱了。
顾南淮早松开了时微,也认出是季砚深的车,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西裤,若有所思的模样。
“顾师哥,他来接我了。”时微跟他说了声,朝着古斯特走去。
刚走几步,古斯特拉上车窗,响起引擎声,调转车头后,就要离开。
“季砚深!”
时微招了招手,边喊边追去。
顾南淮看着她的身影,眉头紧锁,正欲上前,季砚深的车在驶离开十几米后,停下了。
他舒了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时微绕到副驾,拉开车门,上了车。
车厢内,烟味浓得呛人。
青烟缭绕里,是季砚深一张俊帅又颓唐的脸。
男人脸颊瘦削,下巴四周滋生出一片青色胡茬,本就深邃的欧式眼更凹陷几分,五官轮廓清晰入刀刻。
他望着她,深沉的黑眸染着笑,抬起染着烟味的手指,抚上她脸颊,“怎么又瘦了?”
时微眼眶涌出一股湿润,反问他,“你刚刚为什么装没看见我?”
季砚深双手握紧了方向盘,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婚戒反着冷光,喉结滚了滚,“不想打扰你们。”
闻言,时微一愣,渐渐睁大双眼,“你什么意思?”
季砚深下颌绷紧,看向车窗外,眼尾泛起红意,“你跟他交往……挺好,没准的话,他对你也还没放下。”
听他这么说,时微心脏一绞,同时注意到紧抓方向盘的手,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几乎要从薄薄的皮肉里挣出,像是在隐忍、克制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