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也茫茫然地转身。
她确实放不下他,可这种“放不下”又是他给她造的假像。
“老季,时微是艺术家,性子纯粹,小时候还受过创伤,你别辜负她。”
“无风不起浪,那个姓苏的女孩,你们不简单吧?”他接触过季砚深绯闻案的办案民警,对方那天跟他说了句模糊不清的话,“这是季总的家务事,咱们不好管。”
时微刚要走开,顾南淮的声音又传来。
单薄的身形狠狠定住。
季砚深捏紧茶杯,眼角的余光瞥向木绣球后,隐隐还可见时微那米白的身影。
男人抬起下颌,一脸坦荡,“哟,现在律师也信口雌黄了?”
言下之意,没凭没据、张口就来。
顾南淮背倚着椅背,眯着眼皮睨着他,反问:“没证据,不代表一定没发生,不是?”
闻声,木绣球后的时微,身形晃了晃。
过去的那些蛛丝马迹,又开始阴魂不散,缠绕心头……
季砚深把玩着打火机,一脸不羁,“清者自清,懒得跟你掰扯,不过,你丫能盼着点儿我和时微的好吗?”
“老实说,是不是还恋着她……当初——”
时微没再听下去,悄悄走开。
顾南淮打断季砚深,“你别转移矛盾,我真心奉劝你一句,别伤害她。”
“还有,她打小独立自强,靠跳舞实现自我价值、人格独立,你别想着把她变成菟丝花,她该坚持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