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打小独立自强,靠跳舞实现自我价值、人格独立,你别想着把她变成菟丝花,她该坚持自己的事业。”
说话间,他注视着那一墙的爬藤白玫瑰。
脑海中,却是另一种直立、孤傲,屹立风雨里,依然倔强昂首的白色玫瑰。
时微原本是那样的。
季砚深越听越恼火,“叮”的一声点着打火机,“老顾,她是我老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顾南淮轻哼一声,拿过公文包,从里面掏出文件,朝他面前一放,“董事会的交代,我带到了,告辞。”
“不送。”季砚深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淡淡道。
……
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声,时微明白,是顾南淮走了。
没留下吃午饭,应该是和季砚深不欢而散。
她坐在床沿,一件件地叠衣服,地上放着敞开的行李箱。
季砚深带着一身烟味进她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男人嘴角抽了抽,明知故问:“季太太,你干嘛呢?你师哥走了,怎么也不下去送送。”
时微没有抬头,素手抚平白T恤褶皱,“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季砚深,我们还是继续分开,等20天后,办离婚。”
“我一会回江城,过两天去京城,应聘国家芭蕾舞团。”
季砚深指腹轻轻摩挲无名指婚戒,脸色阴沉,“时微,你也认为我是在算计你?”
时微苦笑,抬起头,仔细端详立在窗口的男人,“你精心布局,拿捏我的心理,引着我走进你的陷阱,不是算计是什么?跟对你爷爷,对商场上的那些对手,有什么区别?季砚深,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