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又来。
温淮头大了,没怀孕前,好好的一爽快妹妹,怀了孕突然就变成了小气包,忍不住头疼,“你能不能别那么矫情”
话一说完,温殊色眼眶里那眼泪便摇摇欲坠,温淮当下慌了神,“祖宗,你就直说了,你想干什么。”
温殊色见好就收,“我想去堆个雪人,你别告诉祖母。”
“不行!”
“那我就要哭了。”
“温殊色,你讲不讲道”她怎么就逮着他一个人折腾。
“这日子太无聊了,要是郎君在一定会答应,如今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大舅不亲,二舅不疼的”
“成,我去堆,你想要什么样的兄长都能给你堆出来。”温淮把东西搁在了木案上,有气无力地看着面前的戏精,“这是最大的让步,别得寸进尺。”
于是,在东都的第一场雪底下,温殊色终于有了第一个雪人。
戴上了干草编制的发冠,后退几步乍一看那造型,神似一人。
温淮心中一动,看向身后廊下指挥了半天的小娘子,怨气一溜烟儿的没了。
那位谢指挥,离开四个月了,依旧了无音讯。
但前去河西河北的官船一日没撤回来,便说明人还在,并没出意外。
暗处的身份,怕是还没到亮出来的时候。
温淮从雪地里滚了一个雪球,走到温殊色身旁,先用绢帕垫在她掌心,再把雪球放上去,“要是太冷了就扔了。”
温殊色没应,目光看着远处的雪人,双目发红,“多谢兄长。”
她是想人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