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人想疯了。
温淮深吸了一口气,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咬牙道:“他要是再不回来,我也要疯了。”
即便他温淮真疯了,谢劭也没回来。
直到年关,温殊色方才收到谢劭的第二封信。
送信的人一身风尘,到东都时,身上的旧伤已经结了痂,新伤还在淌血。
山高皇帝远,何况还是一位刚登上位置的新帝,独霸一方久了,便也以为那地方当真成了自己的,想做一回土皇帝。
朝廷的人马进不去,进去了也是被圈在一处,要么被诱惑所腐蚀,要么被拦在外,永远看不到真正想看到的。
为了找到证据, 谢劭没跟着官船, 走的是暗路。
河西河北的官僚也不傻, 官船一到, 没见到人,必然会怀疑。
明面上还有一道身份摆在了那,多少会顾忌,不敢对他动手。但他既然自己选择了不要身份,对方岂能客气,怕是正合心意。
暗地里死了,谁知道。
知道谢劭人已经到了关口后,从河西河北出来的信使,都会被拦住。
这一趟出来不容易。
信是两月前谢劭写的,信使赶在了除夕夜,终于把那封平安信交到了温殊色手上,“少夫人放心,主子说了,在没完成答应少夫人的事之前,他不会有事。”
第119章 因果
信来得虽有些迟,但厚厚几页纸,写满了他当下的处境和对温殊色的相思,把这几个月的担忧和思念,全都弥补上了。
知道人没事,心里安稳了不少。
二夫人曾同她说,“你父亲没把他翅膀折断之前,他那股傲气,能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