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铁钩贯穿了人的蝴蝶骨,将人悬吊在了半空,血干涸在衣服上,人大抵已经没了气息,只有断断续续的血从指尖落下来,一滴,又是一滴,如同血漏子。
是随他来中的保镖。
“高先生远道而来。”顾斯闲笑得斯文,眼瞳却深黑不见底:“顾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高颂寒的视线从那两个人中收回来,跟着他来的人就三个,挂在这里的,只有两个。
查尔斯不在。
高颂寒掀起眼皮,对着顾斯闲,也露出了浅笑,即便形容狼狈,男人的笑容却也清俊。
“高某对顾家的招待人的手段早有耳闻,竟能在今日领略一二,当真不虚此行。”
顾斯闲掸了掸衣袖,漫不经心道:“我家妹妹不太听话,把她的嫂子送到了你那边,托你照顾几年。”
“过去的事情,我不欲追究,但三年太久,他该回家了。”
“他失踪了。”高颂寒淡淡说:“人不在我这里。”
“唰”
竹帘被乍现寒光割断,切面整齐,哗啦落在血泊中,长刀通体绯红,刀尖一点星光,在高颂寒的喉间闪烁。
顾斯闲站在原地,手稳稳的握着刀,明明满地血泊,他却是一尘不染,如同深夜里风吹不动的修竹。
“我听说高先生在美国还有洲政府的项目需要亲自过目。”
顾斯闲语调不紧不慢,甚至还有些温雅笑意,“高先生身为华裔,在中国离奇失踪,于此于彼,怕都不太好看。”
空气紧绷,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