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眼眸半眯,忽然对顾斯闲微微一笑,“顾先生。”
他的语气清幽,“天色已晚,也是到了令妹该回家的时候了。”
电光火石间,顾斯闲便品出了不对,而在高颂寒话音落下的一霎,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随后是阿钱慌张的声音,“家主!!”
“小姐……小姐她失踪了!!”
顾斯闲瞳孔一缩,他猛然回头看高颂寒。
男人手被拷着,形容着实狼狈,但他面颊冷白,眼瞳乌黑,唇角带着浅笑,虎落平阳,依然带着些从容风度。
“你想要的人,不在我这里。”
“戚忘风对他有心思,把人藏了起来,又在背后作梗,使你作刀。”
高颂寒淡淡说:“就是今天我死在这里,也不过让他人得偿所愿而已。你我虽有仇怨,却也不必当相争的鹬蚌,凭白让渔翁得了好处。”
顾斯闲盯着他瞧了一会。
高颂寒从容任他打量。
半晌,顾斯闲斯斯文文的收了刀,露出浅显笑意,只笑意不达眼底。
顾斯闲温声说:“迫使高先生忙里偷闲,来顾宅谈些琐事,是顾某不对,来日必当登门赔罪。”
说着,叫了人,给高颂寒松了绑,又把悬挂的人松下来,让人送去了医院,善后的工作可谓行云如流水。
高颂寒弯起唇角,和和善善,“那高某便记下了。”
但顾雪纯没回来,高颂寒也没有走成,顾斯闲留他吃了顿便饭。
两个人在顾宅的温泉馆,和衣喝酒,推杯换盏间,一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一个不动声色,见招拆招。
“夏知在美国应当会有些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