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在美国应当会有些水土不服。”
“没有,一天三碗饭。”高颂寒不动声色,“与在中国没什么不同。”
顿了顿,又似无意:“晚上的话,很爱蹬被子。”
顾斯闲笑意不改,烈烈的烧刀子给高颂寒的酒杯灌满:“他是有这个小毛病,还很畏寒。”
泼辣的酒香烈烈升起,高颂寒顿了顿,看了一眼顾斯闲的酒杯,忽而笑了:“是啊。”
他端起酒,一饮而尽。
高颂寒并不耐酒的烈性,酒一下肚,冷白的皮肤就泛起了红。
但他不容易醉,只是上脸,是以面不改色喝下酒后,忽而浅笑起来:“说起来,有次过节,只只打了很久的工,就为了送我一条围巾。”
顾斯闲:“……”
高颂寒细细的给他形容,“克莱因蓝色,xx家的新款,一千美金……那年初春,他怕我冷,踮着脚给我围上的。”
“他喜欢的,都很漂亮。”
顾斯闲捏着酒杯,手背青筋毕露,指骨泛白。
他定定的看着高颂寒,眼瞳阴寒,但只有一瞬,他神情又温和起来,指尖抚着手腕上温润的檀木珠,“看来他在美国过得很不错。”
但高颂寒的话,全然让他无了喝酒的雅兴。
“嗯。”
偏偏高颂寒故作不知,含笑给顾斯闲把酒满上,“这酒味道不错,怎么不喝了?”
就在此时,鹤灵进来,“小姐……回来了。”
“酒是好酒,可惜话不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