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不是你们接连几日的吵架,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也不会死吧?」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眼神一瞬间变得阴冷。
「我怎么知道?」方清芷几乎要笑出声:「姜稚京那天刚从医院回来吧,桌子上的药明明白白写着用处,她的脸比墙壁上的漆色都要惨白。」
「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女人笑得嘲讽,看着裴言川紧抿的嘴唇,半个月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也对。她不想告诉你。她多聪明啊。早就看出你并非良配。裴言川你活该众叛亲离!」
她的爆发在瞬息间,叶凯想替她驱散外面的记者已经来不及了。
女人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狼狈不堪的样子被尽数刻入镜头。
疯狂的样子甚至吓住了一旁的叶凯。
完了。一切都完了。
怎么会这样呢?
裴言川的双目瞬间赤红,但他没有反驳,而是颓唐地靠着沙发坐到地摊上,又将一瓶酒一饮而尽。
他指着大门,对世间一切兴致缺缺。
「滚。」
从此他们交情殆尽,叶凯失去了和上流社会交际的唯一途径。
已经很晚了,风吹得人脸生疼。
叶凯的心沉到谷底,反而逃避般得环顾这栋别墅的布局。
鞋柜上的双人拖鞋摆放整齐,白色的小兔子图案像是人手工绘制。
裴言川不喜欢侍弄花草,但别墅里处处生机盎然,但生机的源头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向着衰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