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不喜欢侍弄花草,但别墅里处处生机盎然,但生机的源头离开了,这里的一切都向着衰败发展。
方清芷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话,她忘了外面的记者,泪眼婆娑的想去挽回。
可裴言川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冷漠地起身,攥着女人手腕,大步流星,把她丢出了门外。
哪里又有一点旧情呢?
叶凯都要忘了,裴言川并不是一个讲旧情的人。
他睚眦必报,年幼时欺负他的人,曾看不起他的人无一善终。
叶凯和方清芷能够不同,不过是因为他们始终站在他身后,以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他。
裴言川从底层爬到上流社会,一向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只有在他们身上,能得到那些仰慕天之骄子的眼神。
从始至终,能和他讲旧情的。
只有姜稚京一个人。
第19章
19
一年,说长不长说不短。
那些陈年旧事恍如隔世,伦敦进入冬令时,姜稚京在忙着过冬至。
忘却比想象中要容易,大概也是因为她太忙了。
金子于多年后被再次发现,她成了闻名世界的油画大师默尔泰教授唯一的闭门子弟。
这一年半以来,她在巴黎办过画展,在采尔马特采过景。
她去赏过东京的樱花,也去毛里求斯追过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