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未翔在一旁瞧着,实在瞧不下去,狠狠咳嗽一声。
地上的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臣、臣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禀报。”
皇帝换了个姿势,懒懒摆摆手,丁未翔闪身出了大帐,片刻后大帐外连守夜士兵换岗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肖南回意会,口不停歇地将夙平川遇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又结合在碧疆的所见所闻,分析了一番当下局势。她本想将仆呼那与安律的事一同上报,但又觉得此事太过离奇,现下说出来有捕风捉影的嫌疑,于是暂且按下不表。
期间,她时不时地望一眼那人脸色,却半点情绪痕迹也找不出。
小半个时辰过去,该说的都已说尽,空气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皇帝半阖着眼静坐在那里,连衣服上的一个褶皱似乎都没有动过,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吐出四个字。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这就完了?
肖南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顺便为自己耗费的那些许口水感到不值。
“陛下,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
“卿不远万里、风尘仆仆、着实辛苦,这便下去歇息吧。”
她对这场突然结束的谈话感到十分不习惯,原地踌躇了片刻,那要人命的声音便传了来。
“怎么?是要歇在孤的坐榻之上吗?”
吓人。
太吓人了。
肖南回节节败退,几乎是踉跄着逃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