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爹说道:“我祖上就是凉州的,凉州有一个地方,名叫苦水。这徘徊花就属那里的最香最甜。”
桑落一愣:“你们也是凉州的?那你们也爱吃揪面片子了?”
阿水娘笑着说道:“他们那一带都爱吃!我本来不会做,架不住他三天两头吵着要吃,日子一久就学会了。”
“我不爱吃那个,”阿水撇嘴,又拉开额头上的刘海,让桑落瞧,“桑姐姐,你看,几乎都没有疤痕了呢。”
“的确淡了些。”桑落温柔地应道。
其实还是能看出来的,毕竟缝了那么大的口子。但少女日日夜夜地看,只要淡了一些,就是好的。
阿水娘继续说道:“这也多亏了桑大人呢!这样也就不愁找人家了。”
古人就是这样。来了癸水,就算成年了。可以生育了。
阿水闻言脸臊得通红,一跺脚就要溜,正好撞上推门进来的颜如玉。
脸顿时就更红了。
当初在三夫人的庄子上,就是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说要带走她。
颜如玉没有注意到阿水,跨进院子时,眼里是这么一副景象:寻常百姓吃着寻常的年饼,说着寻常的家长里短,而桑落就坐在那里,唇角带着一点笑意地看着他。
阿水的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阿水的爹娘却很局促地站起来。
看他这一身彘兽锦袍,不就是传说中的绣衣使者吗?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绣衣狗,怎么在这里来了?
“颜大人怎么过来了?”桑落问。
颜如玉依旧是官方回答:“找你看诊。”
阿水爹娘连忙拉着阿水告辞。阿水不肯走,可知树已经上前一步,示意她离开。阿水只好冲着桑落道:“桑姐姐,元宵节柳河边有灯会,还有烟花,你去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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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不喜这种热闹。人一多就有可能传播疾病,还有可能踩踏。更何况那些纸糊的灯笼又有什么好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