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站起来:“行了,你们退下吧。”
余承抱着一摞卷宗走进来:“公子,七年前的失踪案,卑职一一查证过,那十八名男童生辰并不相同。爹娘也没有共同点。”
颜如玉点头,示意他退下,取来卷宗一页一页地翻着。
死不见尸,莫非真的都活着?
天地之大,王土之广,藏几个孩子再容易不过。
七年。
颜如玉揉了揉眉心。
七年前发生太多事。
那一年,他被送进了禁卫营开始了训练,而莫星河得了头痛之症。
同一年,义母诞下的皇子夭折于百日之期。
再晚一些,万勰帝死了,义母随之薨了,太妃带着襁褓中的圣人即位。
对了,也是七年前,闵阳调离了太医局,去了熟药所。
还有那些有可能知道遗书下落的人,也在那一年不明不白地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廖存远。
颜如玉站起来,在屋里负手而立。烛火将他的身影拔得挺立修长,投影在墙上却又带着几分曲折。
这样一个连环人口失踪案,在那一年里,显得实在是微不足道。但今时今日,他不得不将一切都联系起来。
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孤立的案件。
“公子,”知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桑大夫来了。”
“让她进来。”颜如玉放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