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芳芳正要问是谁,候在衙门外的人抢先嚷了起来:“别又是男人假扮的!”
倪芳芳闻言,叉腰怒骂:“你才男人扮的!你也不埋头看看,你那胸脯子连二两肉都没有,膀大腰圆的,声音比这个姑娘还粗,竟还好意思说别人?!”
那人还不肯罢休,竟喊着要她脱了幂笠才肯信。
戴着幂笠的锦袍姑娘也不示弱:“桑医正说了,三日之内,有犯此衙者,必以鞭笞之!你要我褪去幂笠可以,若证明我是女子,那你就是冒犯官衙,那你可愿挨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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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娇滴滴的,分明就是女孩子。旁边的人劝道:“让人进去吧。这做不了假。”
锦袍姑娘这才跑进了直使衙门。
一进门,便揭开幂笠露出一张俏生生的脸来,竟是钟离珏。
“十四姑娘?!”桑落也惊讶了,“你怎么跑来了?”
镇国公府还设着灵堂,钟离政的尸首还未入土,钟离珏即便是三房的姑娘,也不好这么跑出来找自己吧?
钟离政死于脏病,死前自宫,说来说去,都是羞于启齿的事,更不好与人言,故而这次国公府发丧都极其慎重低调。宾客并不多,三房和大房都没有怎么出面。
钟离珏得了祖母祖父的叮嘱,自是不好提。只说:“家里都是迎来送往的事,我娘身子不好,不用出面,我也就抽空溜出来帮你忙。”
又一脸兴奋地蹲到桑落身侧:“你忘了,上次在肃国公府,我陪着你验尸,这个我有经验。”
也是。
桑落看了看眼前的人,除了风静,也就钟离珏还能直接帮到自己。不再犹豫,抬起手指向一堆尸块:“你与风静区分它们。”
说着,她又看向内脏:“剩下的,我来。”
守在直使衙门前的小吏,看到进了几个女子,忙不迭地跑去太医局说话。
吴奇峰正用银签慢条斯理剔着指甲缝里的药渣。
心腹小吏气喘吁吁进来禀报:“进去了好几个人,可别成事了。大人您看可要小的去——”说着,小吏比划了一个动作。
“成事?”吴奇峰嗤笑,“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