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书生苦读十余年儒学,落榜两次,磕磕绊绊考中乡试,只等三年后再来。
太上皇弘治合上册本:“严卿家想说什么?”
严成锦推断许久,又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臣想在科举中,增添理科。”
萧敬白了严成锦一眼,这家伙特意陪太上皇来良乡一趟。
他都怀疑,刚才那个书生是不是此子安排的。
太上皇弘治捋着山羊胡,前几日,这小子才请乞入太子讲学,如今又要入科举。
“你在前几日,就想好了?才让寡人来良乡听学?”
“是。”
算不算欺君啊?
太上皇弘治虽信任严成锦,却不想被他这般坑骗,总觉得受了此子的忽悠。
“大胆,你敢瞒着寡人。”
严成锦面上一阵无语,皇帝上达天听,是全知全能的人,现在这个全知全能的功能,似乎被自己夺去了,太上皇也是要面子的人。
就像那些上台演讲的人,明明心里很慌,却要强装镇定自若。
皇帝喝一声大胆,其实也有为给自己壮面子的意思。
可他却不想和太上皇计较。
“臣不敢。”
“你、你已经这般做了。”
“臣也是为朝廷着想,想先与太上皇打一声招呼,再禀报新皇。”严成锦开口说道。
太上皇看似不顾念政事,可若伤筋动骨的大事,却也是会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