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醒非握紧小尸妖的手,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走吧。"
他低声说。
细雨打在脸上,带着凌晨的寒意,却比庄园里令人窒息的腐臭清新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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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路灯在雨雾中晕开暖黄的光晕,张雪宁忽然笑出声:"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狠的事,义父从前说的,我以为多有夸大,真到自己遇到,才明白只有更夸张的。"
卡曼瞥了眼她湿透的裙摆,难得地露出调侃的神色:"先找个地方烘干衣服吧,我可不想感冒。"
两人并肩走进雨幕,身后,玫瑰庄园的铁门在风中吱呀作响,最后一朵幻象中的玫瑰终于凋零,化作齑粉融入泥泞。
片刻后。
卡曼她们进入了一家豪华的酒店。
卡曼倚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指尖绕着湿漉漉的发梢,看着楼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
方才热水浴蒸腾的雾气还未散尽,可玫瑰庄园里那些腐烂的白骨、诡谲的恐怖,依旧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一杯威士忌送到唇边:"你以后还要听老头子的话去做,在一个个恐怖阴森的地方替他下墓找宝贝?"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倒映出她精致的侧脸和颈间未消的淤青。
张雪宁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把伴随她多年的匕首。
镜面映出她沉静的面容,却藏不住眼底那抹复杂的神色。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让她想起贝恩斯宅邸里那些漫长的夜晚——那位商界巨擘总是在深夜徘徊,苍老的手指抚过满墙的医学典籍,眼中闪烁着近乎偏执的渴望。
"你不觉得长生是种诅咒吗?"
卡曼忽然开口,转身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永生意味着要看着所有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开,孤独地活在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