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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声渐稀,未央宫的雕花窗棂染上鱼肚白。刘辩猛然僵在龙榻上,喉间发出困兽般的闷吼,剧烈的动作惊得环绕四周的美人花容失色。他大张着嘴剧烈喘息,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在锦被上,却突然如遭雷击般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可能..."帝王浑浊的瞳孔里炸开恐惧,染血的指尖死死抓着榻边金纹帐幔,"太医!传太医!"话音未落,身下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伴随着美人刺耳的尖叫,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汩汩而下——不是欢爱后的痕迹,而是浓稠的鲜血。
内侍举着铜灯冲进寝殿时,撞见此生最可怖的景象:天子赤身瘫在血泊中,下体如同决堤的血泉,暗红的血珠混着白沫喷溅在床榻、锦被与美人雪白的肌肤上。刘辩抽搐着抓向虚空,冕旒早已不知去向,凌乱的发丝间露出青紫的面色,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条离水的鱼般徒劳挣扎。殿内弥漫着腥甜与脂粉混杂的诡异气息,垂死的哀鸣惊飞了檐下夜枭,在熹微的晨光中,为这场疯狂的闹剧画上血色句点。
太医跌跌撞撞扑到龙榻前时,刘辩正抓着染血的锦被剧烈抽搐,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当银丝绣着蟠龙的袖管被扯开,露出帝王小臂上密布的紫黑血斑,为首的老太医手中的医箱"哐当"坠地,青铜药碾滚落在血泊中。
"陛下这是...石毒攻心!"老太医颤巍巍捧起散落的药渣,指节叩击描金药盒发出空洞回响,"此药以丹砂、雄黄为基,混入五石散剧毒,长期服用本就伤肝蚀骨,昨夜又..."他猛然噤声,余光扫过满地凌乱的女子衣物和破碎的酒坛。
刘辩突然暴起揪住太医白发,血丝密布的眼底翻涌着癫狂与恐惧:"谎...谎言!先帝服用此药身强体壮,为何..."喉间涌上的血沫呛得他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太医官服上,"朕是天子...天命所归!"
"陛下!"老太医突然伏地痛哭,发颤的手举起半枚丹药,"此药确实是虎狼之药啊!”
刘辩喉间发出濒死的嗬嗬声,猩红的指尖死死抓着榻边的鎏金龙纹,血沫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在明黄锦被上绽开狰狞的花。"史阿!史阿!"他突然暴起,癫狂的嘶吼震得殿内铜灯剧烈摇晃,"那个叛贼...!"帝王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滔天恨意,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
"传皇叔...快传刘备!"他突然死死攥住太医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朕要他...要他..."喉间涌上的血泡堵住了后半句话,刘辩剧烈抽搐着向后倒去。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帝王圆睁的双眼里,倒映着虚空里某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失去了焦距。
晨雾还未散尽,刘备策马狂奔在朱雀大街,青灰宫墙在眼前飞速掠过。腰间玉带扣硌得生疼,他却浑然不觉,唯有天子那道"十万火急"的口谕在耳畔炸响。直到马蹄踏入宫门前的广场,他才猛地勒住缰绳——往日身着玄色甲胄的羽林军,此刻竟全换成了陌生面孔,铁甲上的暗纹泛着幽蓝冷光。
"二弟、三弟..."刘备喉间发紧,余光瞥见张飞已悄悄按住蛇矛,关羽的丹凤眼眯成危险的弧度。可当望见内宫门前挺立的银甲将军,他悬着的心又稍稍落下:"子龙!究竟..."话音戛然而止,赵云苍白的面容在晨光下泛着青灰,银枪杆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刘公..."赵云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如裂帛,"太医说...陛下...石毒入髓,药石无医。"他抬起头时,刘备看见他眼底血丝密布,分明是彻夜未眠。远处宫殿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嚎,惊起满院寒鸦,黑色羽翼掠过熹微天光,在青砖上投下不祥的阴影。
刘备踉跄半步,锦袍下摆扫过阶前青苔。张飞暴喝一声要往前冲,却被关羽死死拽住。三人冲进寝殿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龙榻前跪满太医,刘辩赤身僵卧在血泊中,双目圆睁盯着穹顶蟠龙,指尖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仿佛要将虚空里的仇敌撕碎。刘备只觉天旋地转,扑通跪倒时,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金砖上,恍惚间听见张飞炸雷般的怒吼,还有关羽倒吸冷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殿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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