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五年正月十一,朔风卷着碎雪掠过西凉大营,十万将士铁甲蒙霜,如群狼蛰伏。校场中央,马超银甲生辉,披风上凝结的冰晶在朝阳下折射出冷芒。几个月前,他在长安城被逼入绝境,生死不知,如今却如浴火重生的战神,虎目扫视全场,声若洪钟:"诸位!昔日我在长安城被天子谋害折戟沉沙,损我数员大将,使得天下哗然,有人说西凉铁骑不过如此!"长枪突然横扫,惊起满地积雪,"但今日,我马超站在此处!自鬼门关走一遭归来,便是要告诉天下——西凉男儿的血,永远是烫的!"
将士们的呐喊声骤然响起,马超抬手示意安静,目光转向城头:"今日大军阵前,我却不欲追思,随我一同埋骨长安的一些手足将领!"他怒喝一声,将佩剑拔出,发出嗡的一声,定于台上,"长安城内,权臣当道,残害忠良!天子昏聩,汉室倾颓,难道我们要坐视不管?"话音未落,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杀进长安"呼声。
马超说到冤有头债有主,大仇不报,如何祭奠忠良之血,待我们杀尽长安之后,定要筑高台,以祭英魂!!
马超猛地转身,大步走向立于将台一侧的贾诩。花白头发的谋士,目光深邃如渊。"文和先生!"马超单膝跪地,声震云霄,"自董公麾下初见,先生谋略令超折服。如今局势诡谲,恳请先生出山,任我军军师将军!助我荡平长安奸佞,重振汉室!"
贾诩微微颔首,羽扇轻挥:"既蒙将军信任,诩自当鞠躬尽瘁。"他扫视全场,朗声道:"诸位,天子昏聩,权臣乱政,天下百姓深陷水火,若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马超霍然起身,长枪直指长安方向:"文和先生之言,正是我意!传令下去:三军饱餐战饭,今日辰时,兵发长安!若不能踏破城门,我马超誓不回西凉!"
校场顿时响起震天动地的嘶吼,战鼓如雷,十万铁骑齐声高呼:"踏破长安!踏破长安!"马超望着将士们炽热的眼神,心中豪情万丈。曾经低迷的士气,此刻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烧。
朔风卷着碎雪扑向点将台,贾诩玄色大氅猎猎作响,素白羽扇轻点绘满山川舆图的羊皮卷。马超银甲映着寒光立于将台中央,三万西凉铁骑在台下列成方阵,长枪如林刺破低垂的云层。
"华雄、徐荣!"贾诩折扇倏然指向台下,两名悍将踏雪而出,甲胄碰撞声惊起寒鸦。"率陷阵营为先锋,携冲车云梯,卯时强攻宣平门!城破前不得后退半步!"华雄九环大刀斜扛肩头,震得积雪簌簌而落;徐荣铜刀出鞘三寸,映出二人眼底嗜血的红光。
"张辽、徐晃!"折扇疾转,两名虎将抱拳应声,"各领五千铁骑伏于城门两侧,城门洞开之时,即刻冲入截断守军!"张辽腰间雁翎刀轻颤,徐晃的开山斧已在雪地上划出半尺深痕。
"马岱、董璜!"贾诩目光如鹰隼扫过,"率三千轻骑佯攻东西二门,敲锣擂鼓、遍插旌旗,务必拖住敌军精锐!"马岱长枪顿地,董璜阴笑着转动手中铁蒺藜骨朵,惊起地面冻裂的土块。
"张任、姜叙!"最后两道命令掷地有声,"统领八千步卒,以强弩、投石机压制城头!箭矢如雨、石弹如雷,为先锋开路!"张任的连环弩已架在肩头,姜叙指挥士卒调试投石机,绞盘转动的吱呀声混着风雪响彻校场。
"诸位!"马超突然振臂高呼,虎头湛金枪直指城头素缟,"长安城门今日必破!若有退缩者,军法处置!"三万将士齐声怒吼,声浪震得城楼上招魂幡剧烈摇晃。贾诩收起羽扇,望着将台下方阵如潮的铁骑,嘴角笑意渐浓——这场以复仇为名的攻城战,已然箭在弦上。
十万西凉铁骑在凛冽的朔风中列阵,铁甲映着残阳泛着冷光,长枪如林刺破低垂的云层。战马不安地刨着冻土,马蹄声与将士们甲胄碰撞的声响交织,似有雷霆在酝酿。马超身披银甲立于阵前,虎头湛金枪斜指苍穹,身后"马"字大旗猎猎作响,卷起漫天碎雪。
"时辰已到!"贾诩玄色大氅在风中翻飞,羽扇重重挥下。校场顿时响起震天的战鼓,先锋营的陷阵营将士们齐声呐喊,推着裹着牛皮的冲车、扛着云梯,如黑色的洪流开始移动。
就在此时,远处了望塔传来梆子急响,三长两短的警示声刺破长空。马超猛地转头,握枪的手青筋暴起。只见了望塔上的士卒拼命挥动黑旗,尖锐的呼喊随风飘来:"报——长安有变!"
一匹快马如离弦之箭冲来,探马在马超马前猛地勒缰,战马人立而起,嘶鸣声响彻校场。探马滚鞍下马,膝盖重重磕在冻土上,溅起细碎的冰碴:"禀将军!长安四门皆换白幡,城楼上悬起招魂幡!明黄龙旗...已被玄色布帛覆盖!"
校场瞬间陷入死寂,唯有北风呼啸。马超眯起眼睛望向长安方向,只见城头素缟翻飞,如汹涌的浪涛,一股刺骨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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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盯着城头翻涌的素缟,银甲下青筋突突跳动,虎头湛金枪狠狠砸在马鞍上:"怎会这么巧..."话音未落,贾诩已踏着积雪疾步上前,玄色大氅扬起的雪雾中,花白头发在风中猎猎如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