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血冲脑壳, 憋的闷气跟倒妈惨死的悲痛轰一声就炸开了!
啥子都顾不球了,抡起拳头就把那个啥子“总”捶了个满脸花!硬是直接给他捶进了医院!
结果?瓜兮兮的我遭警察按走了。
最后是刘姗......她已经走了,又专门跑回来,把我弄出来的。
老子打了人,摊上事,后头又是她跑断腿扯皮。
结果,那边松了口,赔了我八十万......
他们说本来还可以多放点血,但老子把人打惨了,硬要扯皮,也莫法。
八十万?赔个锤子又咋个?能把我妈赔回来吗?
那栋公寓楼彻底垮杆喽,冷冰冰杵在那儿,像个吃人的墓碑。
我和刘姗站在楼底下,我抬起脑壳,痴痴望着那黑黢黢的楼顶,声音干得像沙子。
“刘姗...老子硬是想不通......他们为啥子要盖这么高的楼?
我为啥子非要把我妈拖到这么高的地方送死?”
她半天没有说话,我这才反应过来, 转头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我臊得恨不能钻地缝,“对不起...谢谢...那个......
我嘴笨...都怪我......”
刘姗她自己还沉在泥潭里没爬出来,这哈儿倒要来捞我......
老子心头又痛又羞,难受得要死。
她没看楼顶,低头缓了一口气, 才慢悠悠开口,声气又轻又平,“王尚,你知道我以前兼职做过保险......
但你可能不知道,陈阿姨之前在我这儿投过一份保。”
我木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