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最后时刻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我咬紧牙关:"他被人推下去的。我看到了...那只手。"
温予的指节在方向盘上发白,但她只是点点头,仿佛早已知晓。"你父亲死前三天,曾去精神病院探望过一个病人。"她顿了顿,"那人叫周明,是红房子案件最初的嫌疑人,后来因精神分裂被免于起诉。"
我震惊地看着她:"这些信息你是怎么——"
"我有我的渠道。"她嘴角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周明三年前去世了,但我找到了他的日记。"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里面有段录音,是你父亲最后一次见周明时的对话。"
我接过U盘,金属表面冰冷刺骨。温予知道的远比她透露的多,而她选择现在才分享这个关键线索——这是试探,还是某种形式的信任?
老年公寓的灯光在雨后的雾气中晕染开来。我们直奔三楼,却在赵志勇门前看到了最不愿见到的景象——两个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封锁线已经拉起。
"该死!"我亮出顾问证件挤进人群。狭小的公寓里,赵志勇仰面倒在沙发上,面色青紫,茶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和一张字条。
「第三个忏悔者已沉默。」
温予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我戴上手套检查尸体,赵志勇的指甲发绀,嘴角有白色泡沫——典型的中毒症状。当我的手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表时,一阵刺痛袭来:
_老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门铃响起。他起身开门,表情从警惕变为惊讶。"是你?怎么——"一只手递过茶杯,他犹豫后接过,喝了一口..._
画面消失得太快,我没能看清访客的脸。但那只递茶杯的手——右手腕内侧有一个蛾子形状的疤痕。
"又是乌头碱?"温予问。
我点头,指向茶几上一个不起眼的药盒:"降压药被调包了。凶手知道他每天这个时间吃药。"
一位取证人员走过来:"季顾问,我们在卧室发现了一些东西。"
卧室墙上贴满了红房子案件的剪报,床头柜抽屉里藏着一把老式左轮手枪和一本日记。我翻开日记最后一页,日期是三天前:
「他们回来了。林修远今天打电话,说找到了新证据。守夜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明天去见郑,必须告诉他真相。如果我也出事,查2003年2月14日的教堂记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教堂?"温予凑过来看,"圣玛利教堂?那地方十年前就废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