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附近看看,很快回来。"她对半醒的陈默说,将一把小刀塞进他手里,"以防万一。"
陈默微微点头,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小心...别走远..."
林雨晴沿着小溪往上游走,希望能找到村庄或人家。走了约莫半小时,她惊喜地发现一片野胡萝卜田。她挖了几根,又采摘了些认识的野菜。回程时,她注意到一株柳树,立刻剥下些树皮——柳树皮中的水杨酸是天然的退烧药。
回到小屋,陈默已经撑着坐起来,小刀握在手中,警惕地盯着门口。看到是林雨晴,他才放松下来,额头渗出冷汗。
"不要命了?"林雨晴责备道,赶紧扶他躺下,"伤口会裂开的。"
陈默虚弱地笑笑:"怕你...遇到危险..."
这句话让林雨晴心头一暖。她捣碎柳树皮,泡成苦茶喂陈默喝下,又把野菜和胡萝卜煮成糊状粥。条件简陋,但总比饿肚子强。
"追兵...?"陈默咽下一口粥,问道。
"没看到,但不确定他们会不会过河搜索。"林雨晴忧心忡忡,"你的伤需要静养,这里不安全。"
陈默闭眼思索片刻:"往西...二十里...有个废弃寺庙...我们的人...偶尔用..."
"二十里?你这样子怎么走?"
"晚上...我撑得住..."
林雨晴想反对,但也知道留在河边太危险。她点点头:"再休息一天,天黑后出发。"
这一天里,林雨晴忙着准备路上用的药物和食物。她惊喜地在小屋后发现了更多青霉菌,制作了新的敷料。陈默的烧退了不少,但伤口恢复需要时间。
夜幕降临,他们准备启程。林雨晴用木板和渔网做了个简易担架,陈默却坚持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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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架太显眼...我拄拐杖..."他指着屋角一根木棍。
最终妥协方案是陈默拄拐杖走,实在撑不住再坐担架。林雨晴将所有有用的东西打包,扶着陈默踏入夜色。
这段路比想象的还要艰难。陈默每走几百米就需要休息,有两次差点昏倒。林雨晴的肩头被他抓得生疼,但咬牙坚持着。月亮被云层遮住时,他们几乎是在摸黑前进。
"看..."凌晨时分,陈默突然指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