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这叫张扬?嘿你小子啥时候改名了,不是叫张青嘛?”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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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爷也学会街坊间的插科打诨咯。
“镇上的吴员外新纳一房小妾都还大摆宴席再请戏班子大唱五天戏呢。怎么?你这小子不会是吃上了官粮就立马跟我们这帮穷乡亲掰扯清净吧?”
廖爷斜眼挑眉一通呛,呛得麻子只得来一阵战术性咳嗽声。
廖爷不愧是廖爷,略痞的性子多年一点都没改。敢跟曾是“御史台名嘴”的刘老先生当面锣对锣的人物,岂会将一个小小举人放在眼里。
“你小子不会是心疼银子吧?放心,老夫今儿高兴,你欲请乡亲吃大席听大戏的用度甭操心了,老夫全都包了。”
能让廖爷痛痛快快掏银子的事儿可不多见呢,难得廖爷今儿心情愉悦。
“廖爷哪里话,小子岂是那抠搜之辈,银钱不劳您老费心,您只管到时候吃喝便是。”
麻子脸皮还是薄,抗不住廖爷的冷讥热讽。
夕阳西落,村入黄昏。
麻子在家给爹娘端上早早熬好的米粥后轻声说起关于宴请乡亲吃大席的事儿,赢得爹娘好生一顿笑颜。
此事关于次子风评,他们做爹娘的不懂那么多,只怕擅自做主后做错事,如今由正主提了出来才是正合适。
拦住爹娘的喜气儿又提了一句此番不会收礼,乡亲们只管捧场就行,不会设立啥礼官迎来送往。
说不收礼就一丁点儿礼都不收。
麻子爹娘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家孩子,何其幸之,家有嘉木,何其幸之,家有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