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东区的生活的。”
听了这话,我只想摇头。
袁禾这个朋友,好是好,就是太爱画大饼了,明明饭都吃不饱了,怎么还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很快,戚家大门敞开,一笼笼热腾腾的馒头被下人们端了出来。
所有人都飞快的往前挤,我和袁禾鞋子都被挤掉了,才抢到四个馒头。
飞速脱离人群,找到个无人的角落。
这馒头虽然不是纯白面馒头,夹杂了不少粗粮,却是我们这种流浪儿难得的美味。
飞快塞下去一个,看着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小心翼翼把另外一个馒头藏起来的袁禾,我想了想,把剩下馒头递了出去。
“我吃一个就够了。”
我听到我毫无情绪的声音。
可袁禾却把馒头推了回来,他说他已经吃饱了,可不停吞咽的声音并不是这样说的。
两人推拒着,最后,袁禾还是把馒头收在怀里。
护着馒头,两人回到居住的破屋子里。
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袁禾立马跑了过去,我也倒了杯水跟着跑到床边。
床上,一位身影消瘦面容憔悴的妇人斜靠在床头。
这是袁禾的妈妈。
可以说,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在那个被抛弃的夜晚冻死了。
看妇人喝完水,袁禾小心翼翼的把两个馒头递到妇人面前,妇人却神色憔悴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