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那信如今在哪里?”
“我将她就藏在我住的厢房的枕头下。柳姨娘一直对我下狠手,八成是猜到我知道她的丑事了……这次回去,我怕是……”
“夫人莫要说丧气话,我会将这份信送给赵姐姐的。”
谢府的马车滚滚驶离,马车上,谢夫人靠在锦垫上,缓缓勾起嘴角。
婆子替她卸下湿透的披风:“夫人,这招‘借刀杀人’使得真是妙。”
谢夫人抚摸着腕上的金镯,轻笑出声,“在这国舅府,只有攥住刀刃的人,才能活下去。”
“这次就让那两个妾室好好的逗一逗。你且瞧着,过不了几日,咱们这国舅府后院定要上演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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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杳看到谢府的马车越来越远,终于看不见了,她忙地回头冲向谢夫人之前的屋子。
春桃:“姨娘,在找什么?那谢夫人刚与你说了什么?”
“她不容易。”
苏杳打断她,将枕头下摸出的信囊紧紧攥在掌心。
“姨娘,这是何物?”
苏杳将信递给了春桃,春桃细细读来,不自觉张大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猛地将信掷在桌上:“姨娘啊,这事咱们还是不要管的好。这毕竟是国舅爷的后院……”
苏杳想到谢夫人,更是担心赵芷柔,她道:“我只是将这信交给赵姐姐便好,其他的事,我答应你我不会参与。”
“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通知大家,收拾行李,我们回陆府。”
……
马车在首辅府门前停稳,苏杳掀帘时看见廊下候着的陆母。
不过十日未见,陆母竟清减了许多,往日挺括的团花褙子显得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