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日未见,陆母竟清减了许多,往日挺括的团花褙子显得空空荡荡。
“阿杳!”
陆母扑上来拉着她的手,苏杳注意到她的虎口处缠着的纱布。
“大夫人的手怎么了?”
苏杳想看清,指尖刚触到绷带就被陆母猛地缩回。
“嗨,老糊涂了!”陆母强笑着拍开她的手,“前儿去佛堂上香,下台阶时崴了脚,手撑地擦破点皮。”
她说着就往内室引:“快让我瞧瞧,在寺里没受委屈吧?瞧这小脸,倒是没瘦。”
春桃见自家主子盯着陆母的伤手出神,忙答话::“大夫人放心,姨娘在白云寺每日都用李妈妈亲手炖的燕窝呢。”
“那就好,那就好。”
苏杳突然顿住脚步:“大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陆母的脸色骤变:“你这孩子,净瞎想!我能有什么事?只是这几日府里冷清,我总想到以往府里热闹的时候。”
苏杳明白陆母是想陆怀瑾了,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拉着苏杳在太师椅上坐下:“倒是你,瞧着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了身子不适?”
苏杳摇头。
“初尧这孩子,这些日子也不在府里。”
“小公子去哪儿了?”
“在宫里呢,这陆府如今靠他撑着。从前怀瑾没处理完的事,如今也要他代劳。就连太后娘娘都盼着怀瑾会回来……所以迟迟没有把首辅之位重新找人代替。”
“大夫人,我累了,想先歇着。”苏杳起身行礼告退。
陆母笑道:“一路的马车,想必也是累了。如今你怀有身孕,更不比从前,万事都得当心。你快去歇着吧,我让厨房炖了莲子羹,稍后给你送来。”
回到听雨轩,苏杳便让春桃关了房门,屋内只有她们主仆二人。
“姨娘,咱们真要帮谢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