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住盗贼后背,宛如按住一只扑腾的田鸡。
孙姓茶商宛若仰视天人般,看向这位从天而降的侠客。
马行街是遭窃最多的地段,汴京近来频发的盗案中,有三成来自此坊区。
惯盗不碰官府相关,不碰赤贫,最钟意马行街新发的财主。
顷刻间便抄了三伙贼人。
被抓的贼人至死也想不通,从何处冒出这等煞星!
汴京居民数百万众,要想处处兼顾很难。
但有了这三名轻功超绝五感异于常人的飞贼,民间盗匪但凡弄出些许声响,哪怕是百姓梦呓打翻茶杯,周围便会闪过鬼魅般探查的身影。
从天刚擦黑守到天色破晓,江溪云瘫在瓦檐喘息,这比她练功还累。
一旁的江成,手里拿了个册子,正在记录着什么。
“今夜的成效还不错,明晚继续。”
这是把人当牛使呢!江溪云咬了咬牙,想着大师兄的伤,忍了。
旁边贪玩的三师兄倒是兴致高昂,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双眼仍四处逡巡。
忙了一夜的江成回府,正撞上林知夏出门,她要去开封府,拿羽妃的尸案。
樊老已经验明,羽妃身上没有反抗留下的伤痕,她的指甲里,也没有任何皮肉组织。
她也没有中迷药,那毒药无论是自服或他人所喂,皆出于她自愿。
那些接触过羽妃的禁军,林知夏都审了,并没有发现异常。
习武者大多不会留指甲,倒是阉人,偶尔会有蓄甲的习惯。
那晚接触过羽妃的内监,除胡德全外,只有他徒弟及另三名内侍。
胡德全不可能,若他是蔡雍的人,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