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强忍难受,顶着被子艰难地抬起头,再往下埋,幅度不敢过大,我谨记着“杜绝一切激烈运动”的医嘱。
迟潮醒了。
昨晚我怎么把他抓出冲天揪的,现在他一把掀了被子,也把我头发抓疼。
嘴巴终于得救了,我大口大口地喘,脸上发烧一般滚烫无比。
头发还没被放开,我被迫仰着脖子,等着迟潮要怎么发落我。
静默一秒、两秒、三秒。
我能捕捉到剧烈的心跳声,还有隐忍的呼吸声。
我又低下头,头发被抓疼也要低下去,摸黑找,找到了,双手捧着,张口再度吃下去。
这一回迟潮没有阻止我。
时间还早,距离退房还有两小时。
我摸索到窗边,打开一条缝,有冰凉的雪花飞到我脸上。
迟潮从后面拥过来,把窗户关严,不让我吹风,又把我抱起来坐到沙发里。
叫了客房餐,简简单单黄瓜肉酱打卤面和小笼包。
我从沙发上滑下去,盘腿坐在茶几前要包子吃。
“等会儿去医院复查。”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乖乖点头。
“还疼不疼?”迟潮微微抬着我的下巴摸我唇角,“有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