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Miss毕吗?孔昊的girlfriend。”但孔昊的旁边有人做声了。纵然孔昊这两年有意把我层层封锁,但他的两三好友我还是应酬过的。
我这一被动暴露,孔昊也只好随机应变,附和着和我相认。
汗流浃背脸红脖子粗的我蹲在精致的新娘子和孔昊等人之间,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没有他们高级,而更该死的是,这会儿连庄盛都已盛装了,不然还有他这低等人可以和我作伴。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微笑,而孔昊的笑脸比哭更叫人肝肠寸断。
伴娘咋咋呼呼地端来一杯番茄汁,来给新娘子润喉:“让一让,让一让啊。”
每个人都让开了,只有我,被她一头撞上,果汁像泼墨似的袭击了我的前胸。
这次,我选择当了逃兵。
我直奔了单喜喜家,她正在打扫厨房,一头卷发严密地包在塑料浴帽中。单喜喜对我惨不忍睹的白色雪纺衫退避三尺:“毕心沁,你你你……你杀人啦?”
我又直奔她的一亩三分地:“这是砍头后,留下的碗大的疤。”
单喜喜惊魂未定,尾随我:“谁?谁砍头了?”
我从单喜喜的柜子里随手抓出一件黑色内衣和一件白衬衫,换上,然后将换下的一身一股脑儿扔给单喜喜:“我和孔昊六年的感情。接着,帮我扔掉。”
“等我,我扫个尾。”
单喜喜踩着风火轮似的从厨房快去快回,我的阵痛也缓缓进入了间歇阶段:“又轮到你打扫厨房了。”
单喜喜:“总比轮到厕所强。你是不知道,刷别人的尿碱是什么滋味儿。就冲这一条,你和他孔大翻译也不能完蛋,不然你就居无定所了。你想住地下室吗?想住到五环开外吗?还是想像我这样和人合租,刷人尿碱?”
我欲哭无泪:“我不能和他孔昊完蛋,就因为房子?”
单喜喜头头是道:“不说物质文明说精神文明也行,因为你爱孔昊,孔昊也爱你,毕心沁,相信我,偶尔吵吵小架,就像人偶尔生场小病一样,是有助于提高免疫力的,别动不动就砍头枪毙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