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穆乾也会怀念贺恩那“牙尖嘴利”的过去,小心翼翼又心怀逆反地同他打机锋,确实是一份乐趣。
但如今安稳乖巧,单纯懵懂的小孩,又是另一份柔软,令人忍不住地想要心生怜惜。
抬手去捏贺恩的鼻尖,后者憋得直摇头,却怎么都甩不开他的手,穆乾笑着问:“你不怕我了?”
“我为什么要怕你?”
看看,现在都会顶嘴了。
“你以前很怕我。”
“那肯定是你以前对我不好,所以我才怕你。现在你对我还不错,我当然就不怕你了。”
他讲得有理有据,自成一番逻辑。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穆乾不禁微愣。
是啊,恐惧源于苛责,而爱惜则会滋生温情。他忍不住摩挲其少年的面颊,指尖滑落,擦过那柔嫩白皙的脖颈,脑中想到的则是初见时少年险些窒息于他手中的场景。
那时的自己,确实算不上多么“怜香惜玉”。
还好,为时不晚,一切还来得及。
眼看着少年又开始眼皮打架,穆乾柔声道一声“睡吧”,将后者的脑袋往怀中按了按。他重新提起笔,继续批改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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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恩一句“吃鸡”,沿途的鸡舍都要空了。
王爷的一道菜,背后是几十人围着团团转,等这只鸡色香味俱全地端上去时,搞不好已经夷三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