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濉口一座敌台顶层,文帝扶着垛口喘息,眼前豁然开朗。
芍陂水面波光粼粼,远处的稻田如绿色地毯,而更远处的淮河,像一条灰蓝色的带子,蜿蜒东去。
“陛下请看,” 辛弃疾指向淮河渡口方向,只见一队游骑正从芦苇荡中冲出,马蹄踏碎晨雾,为首骑士正是薛安都,他手中马槊挑着一面北魏小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薛将军对面的是魏骑斥候,约五十骑,” 辛弃疾解释道,“臣已命游骑佯退,引他们靠近敌台箭窗。”
话音未落,敌台底层暗门突然洞开,数十名弩手鱼贯而出,皆着犀牛皮甲,臂套上刻着统一的字样。
他们动作娴熟地张弩搭箭,箭尾缚着硫磺引信,在晨光中划出暗红弧线,射向逼近的魏骑。
“放滚石!” 辛弃疾一声令下,敌台二层的木槽倾斜,裹着冶山精铁碎片的滚石顺着斜轨砸下,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魏骑猝不及防,阵型瞬间大乱,惨叫着坠马。
文帝看得屏息凝神,直到薛安都率游骑回身掩杀,将残余魏骑赶入淮河,才长出一口气,转身看向辛弃疾,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爱卿此策,真乃固边良谋!只是。。。国库之困,如何解决?”
辛弃疾从袖中取出一卷账册,递给文帝:“陛下,臣已算过,屯田所收,可抵三成军费;冶铁坊所出,可售与商贾,又得两成;余下五成,臣已恳请宗室与士族捐输,愿以芍陂新稻与精钢刀剑为酬。”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臣知此举艰难,但若不固边,一旦魏骑南下,江淮糜烂,国将不国,谈何国库?昔霍去病北击匈奴,先断其右臂;今臣筑台固边,正是要断魏骑左臂。待敌台连成一线,粮道畅通,后方稳固,兵甲充足,北伐之期,指日可待!”
“辛爱卿,” 刘义隆站在敌台之上,望着淮河对岸,“你说,我们真能收复中原吗?”
辛弃疾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陛下,‘有志者,事竟成’。当年武帝完成光复长洛的壮志,虽然关中在武帝驾崩后得而复失,但臣相信,只要我大宋上下一心,坚持固边屯田之策,终有一天,定能北定中原,还我河山!”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淮河上空回荡,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刘义隆看着辛弃疾坚毅的脸庞,心中重新燃起了收复中原的希望。他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这位来自江北的 “幼安” 将军,不仅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家,更是一位心怀天下的忠臣。
文帝望着辛弃疾眼中燃烧的火焰,又看看远处田垄间劳作的百姓与兵卒,忽然想起年轻时随父北伐时的雄心,手指轻轻抚摸着敌台垛口的粗糙砖石,仿佛触摸到了失落已久的锐气。
“好!” 他猛地抬手,咳嗽声中带着一丝决绝,“传朕旨意,芍陂屯田、冶山铁坊、淮泗敌台,三项国策,全力推行!所需物资,优先供给。辛爱卿,朕命你总领江淮防务,便宜行事,勿负朕望!”
辛弃疾猛地跪倒,额头触到冰凉的台砖:“臣遵旨!若江淮不固,北伐不成,臣甘受万死!”
秋阳升起,照耀着芍陂的万顷良田,也照耀着敌台上迎风飘扬的 “宋” 字大旗。文帝站在台上,极目北望,仿佛看到了黄河两岸的沃野,看到了洛阳城阙的宫墙,心中那熄灭已久的火焰,终于重新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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