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寒气刺骨。
秋风驾着马车疾驰在通往蒲州城外十公里处净水庵的官道上。
昨夜茶楼里的小二话,如同钩子般一直勾着崔小七。
这不一大早就就往沈晚棠待过一年的那座庵赶去。
她在净水庵“驱邪”一年多,这“驱邪”的背后,是否真如长春暗示的,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一个孩子……
如果真如她所料,沈晚棠在庵中生下了裴晏尘的孩子……
那这就不再是简单的流言蜚语,而是一把足以刺穿裴氏体面、甚至能撬动裴晏尘牙齿的利刃!
崔小七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与虎谋皮又何妨?
要的就是虎口抢粮!
得先找到能骑上虎背、勒紧缰绳的抓手!
这净水庵,便是揪住虎鬃的第一站!
秋风快马加鞭,没有半刻钟,那座掩映在荒山枯树间的净水庵便出现在视野中。
然而,离得越近,崔小七的心就越往下沉。
眼前的景象,与她预想中清幽寂静、香火缭绕的尼姑庵截然不同!
荒凉!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