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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三真神霄(80)(第2页)

张楚岚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极光里的光点在跳跃,那是从沉墟城到北境冰川,所有被唤醒的“本相”在热烈期盼。他握紧冯宝宝的手,掌心的观测者印记与她的记忆纹路完美契合,像两团在冰原上燃烧的篝火,历经酷寒却始终相依,一起等待极光的绚烂,一起守护希望的火种。

远处的科考站传来王也的喊声:“都来喝羊肉汤!再磨蹭汤就冻成冰了!”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抱着守冰兽往站区跑,北极狐的蹄声踏过冰面,像无数个希望的“本相”,在冰封的土地上轻快前行。赵归真拎着个铝锅跟在后面,嘴里嚷嚷着:“这汤加了辣椒!够劲!喝完有力气明天接着破冰!”

张楚岚拉起冯宝宝,两人并肩走在冰原上,脚印在雪地里深浅不一,却都朝着科考站的方向,像不同盼头的人,走着同一条希望的路。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跳动,像在应和着冰川的心跳,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影阁的残余或许还会在某个冰缝的角落蛰伏,混沌能量或许还会在某个极夜试图冻结希望,但只要他们还能看见彼此眼中的光,还能在寒风里握紧对方的手,还能在每份期盼里看到彼此的影子,就有走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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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站的暖房里,羊肉汤冒着热气,王也正跟小疙瘩比赛啃羊骨,冯宝宝安静地用搪瓷碗分汤,赵归真举着铝锅对着极光的方向敬酒,张楚岚坐在窗边,看着月光为冰原披上银纱,远处的冰谷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像块被温暖融化的寒冰,藏着无数希望的故事。他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逃避期盼的煎熬,而是在煎熬中成为彼此的光——像这冰原的篝火,驱散着无边的黑暗,却默默燃烧着自己的热;像这科考站的人们,互相扶持着抵御严寒,却各自用希望支撑起生活,把所有的等待,都酿成温暖的酒。

这条路,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带着希望的勇气,在冰封的冰川里,一起钻探,一起等待,一起把每份无盼都熬成期盼的力量,把每个希望都燃成不灭的篝火,哪怕极夜再长,也挡不住彼此眼中的光亮,像极光在冰原上绽放,把希望的热烈,变成最璀璨的风景。

远处的科考队员唱起了勘探歌,歌声在冰川上悠远地回荡,像无数个希望的“本相”在与冰原相拥,却也互相温暖着。张楚岚举起冯宝宝递来的搪瓷碗,像举起份约定,在立冬的寒风里,承诺着对所有希望的珍视,也承诺着对未来期盼的笃定。北境的风穿过科考站,带来了更远地方的气息,那是下一段旅程的召唤,也是无数个带着希望的“本相”在等着被守护的信号,他们的脚步,依旧向前。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极夜,冰川的冰原在晨光里泛着金光,研究员们在钻探新的冰洞,牧民们在雪地里寻找驯鹿的踪迹,科考队员们在检修破冰船准备深入冰谷,孩子们在冰面上堆起象征春天的雪人,破冰的号子在冰原上响起,像声唤醒生机的号角。张楚岚和冯宝宝站在冰崖的边缘,看着极光在天边消散的模样,王也裹紧羊皮袄说“下一站该去看看雨林了”,小疙瘩指着地图上的绿色,赵归真背起勘探包说“天亮就出发”。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织成冰川,像座融化的雪山,护着这群怀揣希望的人,走向下一片需要守护的土地。

他们知道,只要希望还在,守护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冰川的轮回,冻了又融,暗了又亮,把每个期盼的瞬间,都刻进冰芯的记忆,让后来的人都知道,曾有群人,用希望把冰封,变成了流动的家园。而他们,会带着这份对春天的向往,走向下一片冰川、下一片雨林,把希望的力量,传递给更多在严寒中等待的人。

大雪的寒气裹着雨林的湿雾,把南疆的雨林浸得凛冽。张楚岚踩着厚厚的腐叶往村寨走,靴底沾着从北境冰川带回的冰珠光粒——那些透明的光点在雾气里流转,竟让湿冷的林地透出淡淡的暖意,寨边的吊桥在光粒拂动下泛着微光,树干上的气根垂落如帘,像无数被雨林滋养的脉络,在浓密的绿意中流淌着新生的光。

冯宝宝挎着个竹篮跟在后面,篮里装着刚采的药草,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篮绳上缠绕,银色的光丝拨开弥漫的瘴气,偶尔有暗紫色的藤蔓从树冠垂下,接触到光丝便化作腐叶:“这林的藤不对劲。”她指着雨林中央的巨树,树冠的褶皱里藏着影阁的符文在闪烁,“俺的记忆里有这种藤——叫‘噬生藤’,影阁用‘本相’矿脉的精魂和南疆混沌能量缠绕的,能把人的‘本相’缠进藤芯,再顺着藤蔓往‘灭生林莽’送,跟凝忆冰的冻忆冰窟、离忆藻的散忆海域是一个路子,只是换了种窒息的法子,像被藤蔓绞杀的古树,把人的新生慢慢扼杀,变成没有成长的枯。”她从篮边捡起段断藤,藤条的纹路里嵌着缕灰黑色的死气,“赵归真的植物队砍了半月雨林,说这藤蔓的源头在林莽深处的‘忆林核’,能量强到能扼杀新生成长,让咱们趁冬至前焚烧藤网,把核取出来,别等暴雨降临,噬生藤把整个南疆的‘本相’都缠成没有新生的枯木。”

王也摇着把折扇坐在棵望天树下,四盘残片在他指尖转得悠然,带起的气流勉强挡住些毒虫:“哪都通的新生检测仪快锈蚀了,说被藤蔓缠上的人会出现‘生扼’——就是新生成长扼杀,有个本该培育树苗的苗农,把幼苗踩进泥里,说‘长不长都枯死’;有个世代研究草药的郎中,把药苗扔进沼泽,说‘种不种都烂掉’。”他指着林莽方向的绿雾,“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伐木机在那边布防,说林莽的‘林魇’比冰魇厉害十倍,能让人把成长的希望当成枯枝抛弃,连自己为啥培育都记不得,像株被绞杀的附生兰,再也挺不起茎。”

小疙瘩抱着只树懒从树干后钻出来,树懒的爪子上沾着苔藓,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这慢慢是守林兽,它说夜里会有‘林灵’从藤蔓里钻出来,拖着生扼的人影往林莽飘,要是让它们把人影送进忆林核,整个雨林的人都会变成‘枯滞傀儡’——苗农把树苗劈成柴烧,说‘留着也是占地方’;猎人把幼兽扔进陷阱,说‘养着也是白费粮’;连蜂鸟都停在枯枝上,忘了该为花蕊传粉,跟影阁以前玩的扼生术是一个路数,只是更隐蔽,藏在浓密的绿意里。”他举起块嵌着新芽的树皮,树皮突然亮起,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木纹里变幻,有时是苗女的眉眼,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左眼始终嵌着颗与翡翠相同的碧绿色义眼,“守林兽说,这树皮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枯寂,像被藤网绞杀的老树,得用最旺的新生才能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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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砍刀,金光咒在刃口流转,映得雨林都泛着暖光:“换了身藤蔓皮囊就以为能混进雨林?以为把‘本相’缠进藤芯,就能随便扼杀新生?忘了榕树能独木成林,人能在枯木上育苗,被绞杀的成长早晚能从腐叶里重新冒出新芽吗?”他顺着林道往巨树走,沿途的藤蔓纷纷震颤,藤里的生扼“本相”开始挣扎——有他爷爷教他在雨林育苗时的执着,有冯宝宝说“俺们能种活”时的笃定,有王也帮苗农算日照时的细致,有小疙瘩对着幼苗说话时的认真,每个新生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冷笑,像阵沉闷的林风,想把所有成长的火苗都吹灭。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记忆纹路在雨林间织成道银网,将试图靠近苗农的林灵全部兜住:“张楚岚,小心藤蔓里的‘扼生丝’!”她的声音混着枝叶的摩擦声,“这些丝会顺着新生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生扼就越彻底,比林魇的窒息阴毒,连自己为啥成长都记不得。”

张楚岚刚走到巨树的根部,藤蔓突然暴起,无数根碧绿色的扼生丝从藤芯里窜出来,像毒蛇般缠向他的手腕。林莽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雨林的潮湿,又混着腐叶的霉味:“放弃所有新生,不好吗?”扼生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面藤镜,里面映着无数枯滞的“安稳”——张楚岚不用再费心育苗,冯宝宝不用再费力栽种,王也不用再苦心智算生长,小疙瘩不用再死等幼苗长高,“你看,这样就不会有失望,不会有辛劳,不会有成长夭折的痛,像段腐朽的树桩,不用为谁抽芽,永远不用生长,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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