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记忆的枷锁轰然崩解,武崧直挺挺坠入混沌漩涡,喉间腥甜翻涌如决堤的血河。
“为什么会这样……”
灰灰消散前的微笑、云白被符咒灼穿的尾羽、执法队员将幼崽开膛时溅在他脸上的紫血,无数画面如同滚烫的铁水,在他瞳孔里沸腾成扭曲的炼狱。
"为什么要封印我的灵魂?!"
他疯狂撕扯着胸口衣裳,指甲在皮肤上抓出道道血痕,
"我到底杀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那些曾被视作荣耀的"血脉高贵"训诫,此刻化作千万根倒钩,自心脏深处疯狂倒卷,将他的良知剜得千疮百孔。
“我做了什么……”
他突然想起自己居高临下驱赶流浪猫时,对方瑟缩着叼走霉饼的模样——那模样,竟与当年灰灰怯生生递来琉璃珠时如出一辙。
“轰……”
混沌如活物般缠绕着他的四肢,打宗祠堂的虚影在头顶轰然坍塌。
“啊——”
宗主浑浊的眼神、武罡长老狞笑时暴起的青筋,与他自己挥着哨棒斩断异猫脖颈的画面重叠。
"异猫难道就该死吗?!"
他的怒吼震碎四周记忆碎片,
"灰灰教我用韵力画星星时,尾巴上的绒毛还沾着露水!"
“不,我不要看见这个……”